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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建通志台湾府 一

浏览: 作者: 来源: 时间:2021-04-19 分类:
分校拔贡生谢宗善举人林祚曾举人陈鸿涛副贡生薛冠鳌副贡生魏开铨举人冯荣图举人梁济谦举人施鉴盘副贡生林鸣曾举人林鸣韶举人陈则诚举人陈庆禧举人陈桂林举人张亨嘉举人林星赓举人曾镛举人吴荣庚举人叶大遒举人张筠生员魏鸿谟


褔建通志台湾府


重纂福建通志序一

重纂福建通志序二

重纂福建通志序三

重纂福建通志凡例

诏谕

星野

沿革

疆域

山川

城池

公署

坛庙

津梁

邮驿

水利

古迹

户口

田赋(杂课附)

仓储

蠲赈

钱法

盐法

风俗(岁时气候附)

物产

典礼(祀典)

学校

经籍

兵制

关隘

海防

封爵

宦绩

职官

选举

人物

列女

方外

寺观

杂录

 

重纂福建通志序一


  国家列圣相承,湛恩汪濊,沾濡群生,而闽省为东南之隩区,澎湖、台湾皆入版图,仰蒙圣化,官斯土者固宜考其山川、按其图记,举凡吏治民风、军储盐筴,实事求是,整齐而化导之,不仅征文献以示淹博也。


  今上御极之三年,英桂恭膺简命,专阃闽畺。自津门乘海舶而南,历观岛屿之纵横、波澜之壮阔,由五虎门而抵榕垣,关隘森严,洵称天险。其时军书旁午,征兵筹饷,按图籍而知形势之宜,幸赖圣天子神武光昭,各援军秉承庙算,全闽肃清。嗣后迭奉恩纶,三权督篆,戊辰之春,复拜真除总制之命,勤求治理,于今三载矣。每考户口之数、赋税之经、营制盐法之变通,今昔各殊,亦时势使然也。方今万邦归化,中外一家,航海梯山,贡琛互市,闽为海口一都会,尝欲广为搜辑,勒成一书,以宣扬圣德,为讲明吏道者有所简稽;惜簿领倥偬,未暇也。


  粤考乾隆二年,福建通志始有成书。三十三年,又续修若干卷。道光十年,孙文靖公、韩云舫中丞奏请开局续修,旋因经费不敷,暂行停局。十九年,魏丽泉中丞权督篆时书甫脱稿。阅二十八年,吴仲宣制军、李星衢中丞莅闽,因绅士之请,筹款校刊。今适工竣,请为弁言。英桂方请觐求章,闽中戎政、海防、官方、民瘼,谨当入告,述职敷陈,愿与二、三君子体圣主慎重海畺之意,休养生息,翊赞升平,酌古准今,怀柔抚字,纾朝廷宵旰之勤,跻斯民于仁寿之域。有厚望焉!


  同治辛未季春榖旦,闽浙总督英桂谨撰。  


重纂福建通志序二


  粤自国朝雍正间,世宗宪皇帝诏天下督抚修志书,于是各省通志次第告成,而福建通志于乾隆二年始纂辑成书,恭呈御览;四库全书著录焉。至三十三年,又修续志,而闽之事迹盖略备矣。


  国家重熙累洽,自乾隆以来,几及百年,疆域之沿革,形制之变迁,不能无今昔之不同。于是道光九年又有重纂之举。考其时秉笔者为陈恭甫太史。太史出吾乡阮文达之门,深于经术,所著五经异义疏证、左海经辨、左海文集,文达皆釆入皇清经解中,其学问根柢犹有干、嘉老辈之遗,故发凡起例,具有体要。惜以经费不敷,甫作旋辍。中间又延凤池书院山长魏和斋太史纂校,至道光之末始粗有端绪;盖成书若斯之难也。刊刻未竟,以军兴中止。同治六年,吴仲宣制府、李星衢中丞莅闽,因绅士之请,乃筹巨赀,登全书于版。及九年秋,凯泰奉命抚闽,而是书剞劂蒇事,幸得受而读之。局中诸君,请弁言于简端。


  凯泰于是书乐观厥成而已,尚奚云。顾念闽省负山襟海,乃东南一大都会也。览斯编者,仰圣谟之广运,抚户口之殷繁,于学校经籍宜思所以振起人文,于职官名宦宜思所以澄清吏治,于田赋盐法宜思所以兴利而除弊,于海防关隘宜思所以因时而制宜。语有之:『不习为吏,视已成事』;省之有志,固得失之林、考镜之资也。愿与我同官诸君子孜孜焉日夕讲求于国计民生,务期保泰持盈,有备无患,以上副圣天子简畀之重,而胥海隅苍生同游于熙皞之宇;此则我宪庙诏修直省通志之本意也。若徒以备海疆之掌故,供文人学士之取材,抑末矣夫!


  同治辛未仲夏,抚闽使者宝应王凯泰谨撰。  

重纂福建通志序三


  谨考国朝福建通志始成于乾隆二年,凡七十八卷。继修于乾隆三十三年,凡九十二卷。前后承修者,谢古梅、沈萩荻林诸老典型尚有,如见其人焉。道光八年戊子,贡院工成;九年,以余赀开志局。其时陈恭甫师主讲鳌峰兼志局总纂。师固海内经师,同局亦一时才隽,若使老手章成,如阮文达师之定广东通志,夫岂浅闻小吏所能及哉。无何,费绌局停,哲人旋萎,乃有异己者纷纭聚讼,且分攘稿本而去,而四百卷遂残缺矣。至十五年乙未,当轴延魏和斋先生续成之。维时艰于经费,弗克开局釆访。先生一凤池院长耳,仅得邀亲友数人襄其事;心力财力,可云两尽。间有旁参末议者,先生素长厚,不敢尽疑其私也。然则此书之大概可知矣。


  稿既定,麟都转捐蚨二千串助刊,以侯邑侯董其役。侯委之吏,寄刊于温陵贱工。既无校录之才,争渔工料之利;刻未半而赀罄矣,事遂中止。


  予局外人也,见见闻闻,何无何有。顾窃念师与先辈精力俱萃于此,且自乾隆计至道光已八、九十载矣,文献之征必资旧典,倘任其朽蠹,莫与护持,后之人即欲搜罗,何所资而加损益乎?怀斯念也,久与低昂,惟恐莫偿所愿。适于同治五年归自六诏,正谊书院新设,承乏讲席。时与巨公过从,因以刻志商之吴仲宣制府、李星衢中丞,请撤烂板,剞劂一新。二公欣然,且询予曰:『旧稿仅及道光,十余年来,民亦小息,何不续修』?予应之曰:『难!不惟人才难,经费先难。兵燹之后,釆访亦正非易。局开必旷时日,作事谋始何如』?中丞曰:『然则先刻旧志,再修新志可乎』?予诺之。二公商之邓双坡方伯,慨筹刻赀,即于书院设局,幕府会檄提调,随事就商,并致公函属予裁定,予何敢哉!此书之成也不易。今先生、先进既往,嗟予小子,聿观厥成,忻幸而已。


  局中分校,仍以书局旧友十余人充之。其总校林戟门刺吏、王子希征君,皆予旧好也。因相与议曰:『此局专为校刊,非同修纂,时不可失,未宜再误。至全稿是否义例精详、考证切实,后之作者自能讨论,我辈切勿谬参笔削之权,先蹈文人相倾陋习』。局设于同治戊辰夏月,蒇事于辛未三月。其所以迟至三年者,会城少业手民,业此者半钝而拙。全志二百七十八卷,以十余人之力勘朽烂之稿,校抄校刊,复核至三四遍,视书局所刻正谊堂全函四百七十八卷校者百人,且征匠于南郡,岁余而后竣役,其劳逸固易见矣。


  志书成,提调请列名裁定,予不敢;同人请弁一序,予亦不敢。此举也,诸巨公之大有造于闽,诸君子襄事之力也。予何功焉?惟念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今既乐睹此编之终,不可不原其始,走笔直书颠末,不觉其言之长焉。


  同治十年辛未五月,旧史官侯官林鸿年记于正谊书院之蔼吉轩。 


重纂福建通志凡例


  方志统于国史,制度、文章、风土、民物,犁然具列,典綦重也。全书统贯,条流纷繁,诸家荟粹,分并不一,谨参酌古今,择要从之。冠诏谕,遵圣谟也;纪星野,系天象也;首列郡县、疆域、山川,奠地守也;次及城池、公署、坛庙、津梁、水利、邮驿,建置之先务也;存古迹,考古所必资也。疆理定而食货之政举,故户口、田赋、盐法、钱法次之;旱涝不时而缓急有备,故积贮、蠲振次之。仓廪实、衣食足而后教俗成,万物盛多,能备礼矣,故次风俗,次物产,而典礼行、民志定焉。教莫先于学,学必稽诸古,故学校、经籍次之。揆文奋武,政之大柄也,故兵制、关隘、海防次之。为政在于得人,故纪封爵、列职官、传名宦,腹心干城之所寄也。兴贤兴能而美俗成焉,故胪选举、叙人物、述列女,风声教化之所渐也。至释道为方外之流,寺观为缁黄之所,故附于后而以杂录终焉。


  古人地志,名为图经。舆地非图无以表明形势。今用开方法为福建全省总图一,为十府、二州山险、水道、关隘、疆域各图一,为海防图三,为台湾海口大小港道总图一;于险要阨塞及岛屿洋澳特详列之,庶有资于治理。


  星野之书,言人人殊。系域分州,一成不易。闽为牛女之墟,实则属牛一度,前人考之详矣。惟台湾海外,旧志未及,故复推择其说之可据者补焉。


  郡县沿革为全书眉目。汉、唐而后,时异势殊,更置不一。旧志辄以现今郡县为前代标目,往往不合,今以各史为主,参以通典、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舆地广记、舆地纪胜等书。其专纪闽土者,若宋梁克家三山志、明黄仲昭八闽通志、何乔远闽书等,广援而详析之,为总表一、各府州表十有二,复详其说以资考证。提纲析目,于斯为慎。


  山川散列,既莫详统纪;依方类叙,又界画难齐。兹于山则立干分支,各循其脉络,于川则异条同贯,务穷其会归,大者举而小者从之。


  城池、公署、学校,诸所建置,前志略具。兹遍征诸部,递加诠次,废址旧基,亦以类系,具见昔人规画之详与其随时变通之故,原原本本,悉着于编。


  古迹分为四目:曰名胜,宦游公暇登眺觞咏之所留也;曰园宅,邑士大夫钓游吟诵之所托也;曰冢墓,封树碑碣存焉;曰石刻,文采风流见焉。分类部居,以便寻览。


  纪载之涉于时事者,若田赋、户口、盐筴、鼓铸诸部,胥关政要,必博稽前史与闽中旧记,以考镜得失,而征信于现行档案宫书,以着我朝宽大之体。志古即以宜今,故务详而毋略。


  风俗升降,与政推移。岁时气候,因地而异。远稽载籍,近征志乘,裒而录之,附以昔贤劝谕整俗之文、游览观风之作,虽古今不必尽同,而美恶可以为鉴。


  各府物产,有常产,有专产,复述则繁,错举则漏。今于首府虽常产悉加考核,于各府则常产但列其名,专产特为详注,庶备闽海虞衡之志。


  学校为教化所从出。首综纲领为一编,以着斯文之盛,代有表章,而我朝重道崇儒,超越前古。次详各府县学宫建立规制,以至书院、社学、泮额、学田,并附列焉。名宦、乡贤之祠旧入嗣庙,学官之廨旧入公署,今胪于此,以类相从。


  诸志艺文,多载诗文,殊乖史体。今用建康志、三山志例,题咏间附山川古迹,其文有关政治者散附各门,而以诸家所撰四部之书入经籍志,并掇著述大指,以存梗概。


  闽地负山抱海,防御为重。我朝兵律之详、军威之盛,互古莫及。顺治间福州特设驻防,康熙及乾隆间增立营制,嘉庆间台湾噶玛兰新入版图,道光初始定营制,今并补入。


  全门枢机,上游则关隘为重,仙霞、杉关最为天堑,下游则海防为要,沙埕、南澳为浙、粤咽喉,铜山、厦门、澎湖诸险,内蔽泉、漳,外援台郡;数者得而要害举矣。今详其阨塞,胪其冲要,形势瞭如,经制亦备,庶守土者有考焉。


  旧志封爵不详。今自汉讫明,君长封建及割据始末,缀述史策,以补其阙。若宋之益王、明之唐王,封非闽壤,而事迹在闽,故附着之。本朝定鼎以还,爵班五等者依例入焉。


  因事设官,代各异制;分州立县,号亦殊称。旧志以今统古,抵牾多有。今断代为志,一以当代之史为据,截然不紊。官秩则详其制于标题之注,郡县则综其纲于沿革之表,一览了然。其有实政可纪者为宦绩志,亦以当代官制及郡县先后为次。


  旧志职官里贯出身多略,仅书名姓者十之六七。兹从各省通志选举及散见他书者查核补注,庶论世而知其人。


  明史载南赣汀漳巡抚,巡抚既兼汀漳,即福建职官也;今补列之。


  选举科目,肇于唐而莫繁于宋。我朝颇沿明制,简而易遵。今按科标目,注其缘起,胪其名氏,次其郡县里贯;其卓然可述者,于人物传详之。


  宋代宗室附闽籍登第者,多至六、七百人,旧志不详世系,直同土著;今一一查核登载。


  职官止载实除,选举止录本籍,此通例也,然权任者着有宦绩,寄籍者家仍土著,均附着焉。


  明季忠义遗臣,旧志均略。谨据明史、通鉴辑览、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所收补入,以永我国家衰宠忠贞至意。


  史之有表,所以联系繁重,便于寻览,诸志职官、选举,多用其例。顾职官或繁简不均,或年代失考,转致参差。选举以科分汇次则行格不敷,以府县分编则纷纭无绪;今惟以纲统目,依类联缀,不复立表,卷帙既省,亦便检寻。


  各省志乡贤统归人物,然闽学盛于有宋,诸贤渊源濂洛,而集其成于朱子,史家特标道学立传,于统为尊。兹特仍之,此外无容臆为增入。至若名臣勋绩着在列传,良吏武功以类相从,及夫儒林、文苑、忠节、孝义、隐逸,其流风遗烈,皆足以兴起人心,方伎虽小道而曲艺不遗,寓贤非乡产而余馨未歇,故并传焉。


  列女一门,特为繁重,以县属分之,以朝代次之。别为目四:曰贤淑,章妇德也;曰节孝,曰节烈,而未婚节、未婚烈附为,从一之义也;曰闺秀,柔顺利贞,不以才尚,亦不以才掩也。


  闽中寺观,莫详于三山志。缘是时府县用计多出于此,故胪列尤繁。今惟于山水形胜之区、名流游咏之迹,与夫盛衰兴废之关乎风尚者略记而存之。


  外纪述戡乱之迹,知消萌务在安民。外岛志航海之邦,见柔远莫先内治。录祥异,昭天戒之克谨。裒丛谈轶事,拾掌故之遗文。稗乘兼收,咸资古鉴。


  方志之体,有述而无作,惟在择而能精,核而有要。兹所征引,大都溯原于史,而取材于闽中数十家旧记,与夫省郡州县新旧志乘,而参以丛书,釆及近事。补遗订误,一字之疑,必求其据。惟是概注引用书目,未免繁碎。今于事义显明者不复件系,其事隐义疑必资征信者注出原书,庶无嫌于臆决云。


  福建通志道光九年重纂职名


  总裁:闽浙总督孙尔准、福建巡抚韩克均、福建巡抚魏元烺、提督福建学政陈用光。


  监修:福建布政使程含章、福建按察使岳良、福建粮驿道强逢泰、福建盐法道王耀辰。


  提调:福建盐法道胡祖福。


  总纂:翰林院编修陈寿祺。


  分纂:候补内阁中书高澍然、江苏举人沈学渊、浙江嘉善县教谕陈善、浙江绍兴府教授前翰林院庶吉士冯登府、浙江贡生汪晨、福建举人王捷南、进士陈池养、举人林丞英、举人翁吉士、举人刘建韶、举人林彦芬、举人丁汝恭、举人赖其瑛、拔贡生张际亮、生员张绅、举人罗联棠、举人饶廷襄。


  分校:生员陈茂坚、监生孟曾榖、生员刘存仁、生员甘鸿、生员梁尧辰、江苏举人孙士端。


  监局:云霄厅同知陆我嵩、古田县知县宋炳垣、署闽县知县方履籛、诏安场盐大使张用禧、华封县丞前翰林院庶吉士郭应辰、西河场盐大使吴世培、浦下场盐大使周善感。


  收掌:分发福建布库大使孙春洋、前海澄县知县景燮、候补知县吴成栋、兴化凌厝巡检萧重、候补县丞来锡蕃、候补县丞程绩。


  采访:生员黄光宇、优贡生甘澍、副贡生何春元、生员陈茂坚。


  福建通志道光十五年续修职名


  总裁:闽浙总督程祖洛、福建巡抚魏元烺、提督福建学政吴孝铭。


  监修:福建布政使郑祖琛、福建布政使贺长龄、福建按察使凤来、福建按察使张澧中、福建粮驿道托浑布、福建盐法道王耀辰、福建盐法道麟桂。


  纂修:前翰林院编修魏敬中。


  协修:举人郑嘉玉、副贡生陈世盛、举人林之华、拔贡生郑国葵、举人余纶光。


  校录:福州府学教谕林廷相、闽县学训导万年椿、侯官县学训导陈国玙、永福县学教谕魏光文、永安县学训导林灏英、浦城县学训导阴树槐、永定县学教谕陈景崧、宁德县学训导陈鸣昌、晋江县学教谕梁云镛、上杭县学教谕魏本唐、湖北试用知县林藩、生员杨维基、生员王道征。


  福建通志同治七年核刊职名


  总裁:闽浙总督吴棠、闽浙总督英桂、福建巡抚李福泰、福建巡抚卞宝第、福建巡抚王凯泰。


  监修:福建布政使邓廷枬、署福建布政使夏献纶、福建布政使潘霨、福建按察使康国器、署福建按察使傅观海、署福建粮驿道耿曰椿、署福建粮驿道叶永元、福建盐法道海锺、福建盐法道定保、福建盐法道裕宽。


  总校:进士前任四川中江县知县林振棨、孝廉方正举人王景贤。


  分校:拔贡生谢宗善、举人林祚曾、举人陈鸿涛、副贡生薛冠鳌、副贡生魏开铨、举人冯荣图、举人梁济谦、举人施鉴盘、副贡生林鸣曾、举人林鸣韶、举人陈则诚、举人陈庆禧、举人陈桂林、举人张亨嘉、举人林星赓、举人曾镛、举人吴荣庚、举人叶大遒、举人张筠、生员魏鸿谟。


  监刊:候补通判前署同安县知县宋培初。


  提调:惠安县学教谕孟际元、福宁府学教授林星炳。  

诏谕


  康熙二十二年赐靖海将军侯施琅


  海氛之不靖,■〈舟宗〉艟出没,波涛震惊,滨海居民,鱼盐蚕织耕获之利,咸失其业,朕心恒悯恻焉!迩者滇、黔、陇、蜀、湖、湘、百粤悉底敉宁,蕞尔台湾,阻险负固。尔施琅奉命徂征,决策进取,楼船所指,将士一心,遂克岛门,逼其营窟。勇以夺其气,诚以致其归,捷音到阙,时值中秋,对此佳辰,欣闻凯奏,瀛壖赤子,获登衽席,用纾南顾之忧,惟尔丕绩。即解是日所御之衣驰赐,载裦以诗:


  岛屿全军入,沧溟一战收。■〈巾夅〉帆来蜃市,露布彻龙楼。上将能宣力,奇功本伐谋。伏波名共美,南纪尽安流。


  雍正元年谕兵部


  进藏及克复台湾有功人员,其现在者俱已议叙,惟已经身故者未得议叙。同为国家立功之人,乃以身故之后不得均沾恩泽,朕心深为悯恻!尔部着即酌加议叙,着为定例,以副朕裦录有功之至意。


  雍正元年上谕


  台湾地方,自古未属中国。皇考圣略神威,取入版图。逆贼朱一贵等倡乱,占据台地。皇考筹划周详,指授地方官员遣调官兵,七日之内,剿除数万贼众,克复全台。皇考当春秋高迈,威扬海外,功德峻伟。官兵感戴皇考教养之恩,奋勇攻取,甚属可嘉,固不必援引前例,后亦不得为例。兹仰副皇考从优议叙之旷典,官员现行议叙功加外,着概行各加一等。总督满保虽有失陷地方之罪,但一闻事发,即亲往厦门抚慰众心,遵依皇考指示,调遣官兵,七日之内,克复台湾;满保着兼兵部尚书职衔。提督施世骠统领大兵径度海洋,鼓励将士,屡经大战,击败贼众,七日之内,克复台湾,厥功甚大;施世骠着给与世袭头等阿达哈哈番。总兵官蓝廷珍曾协助施世骠,蓝廷珍着给与世袭三等阿达哈哈番。水师营副将许云,失陷台湾,非关伊罪,奋勇前进,多杀贼众,身又阵亡,着给与世袭拜他喇布勒哈番。参将罗万仓、游击游崇功俱系阵亡,罗万仓、游崇功着给与世袭拖沙喇哈番。欧阳凯着追赠太子少保。


  雍正二年上谕


  前往台湾换班之兵丁,守戍海外岩疆,粮饷在台湾支给。伊等所留家口,若无力养赡,则当差之兵丁必致分心苦累。朕甚为轸恤!每月着给米一斗以资养赡。内地米少,即动支台湾所贮米石,合计船价雇募运至厦门,交与地方官躬亲按户给发,务使均沾实惠。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一。


  雍正五年上谕


  台湾远隔海洋,向来督学官员,难以按临考试,是以将学政交与台湾道兼管。朕思道员管理地方之事,又兼学政,未免稍繁;每年既派御史二员前往台湾巡察,应将学政交与汉御史管理,甚为妥协。现今御史尹泰在彼,着即办理台湾学政。嗣后永着为例。


  雍正五年上谕


  台湾防汛兵丁,例由内地派往更换。而该营将弁往往不肯将勤慎诚实、营伍中得力之人派往。是以兵丁到彼,不遵约束,多放肆生事。此乃历来积弊,朕知之甚悉。嗣后台湾换班兵丁,着该管官兵将勤慎可用之人挑选派往。倘兵丁到彼有生事不法者,或经发觉,或被驻台官员参出,将派往之该管官一并议处。如此则各营派拨兵丁,不敢苟且塞责,而海疆得防汛之益矣。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二。


  雍正六年上谕


  台湾总兵王郡奏称:台湾换班兵丁,例由内地派拨,而其中有字识舵工、缭手、斗手、椗手等人,向来多系雇募本地之人,冒顶姓名,并非实有兵丁更换。至字识舵,缭、斗、椗等务,换班兵丁不能通晓,请照随丁之例,就地招募,给以粮饷等语。此事从前总兵俱未经陈明,王郡能据实奏闻,甚为可嘉。但朕思海洋操练水师,惟舵、缭、斗、椗关系最为紧要,凡在船兵丁之身命,皆操于数十人之手,若不更换内地兵丁,而常令彼地之人执司其事,似有未便。


  朕意舵、缭、斗、碇等务,兵丁虽未能骤熟,但未尝不可学习而能。应于换班之内挑选兵丁,随现今雇募之人学习。如雇募有三十名,即于兵丁内挑选三十名随彼学习三年。换班之时,将雇募之人裁省,留此习熟之三十名兵丁教习后班之兵丁。此所留兵丁,至六年然后换班。后班兵丁,皆照此例留换,则新旧更番迭相传习,皆可熟知舵、缭、斗、椗诸务矣。此事着史贻直会同高其倬、刘世明妥议具奏。


  又王郡奏称:赴台兵丁,向例俱将一营之数十人分散数处戍守,难以训练,嗣后请匀拨一处等语;所奏甚是。但从前何以分散防守?或有别故,亦未可定。亦着史贻直会同高其倬等查明奏闻。


  雍正六年上谕


  驻台兵丁军器,诚属紧要。但此项军器系各营自行制备,是以易于破坏。然将内地精良兵器给与台军,亦非善策。嗣后换台兵丁军器,着该督抚于存公银内动支制造,务必坚利精良,该督抚验看给发。俟兵丁至台之日,该巡视御史会同该镇查验点收。倘有不堪使用者,巡视御史等即据实题参,将该督抚及承办官交部议处。如三年之内有应更造者,亦令该督抚制造给送。


  雍正七年上谕


  台湾地方,远隔重洋,全在道、府、厅、县各得其人;而该员又须熟悉其风土情形,殚心办理,于地方始有裨益。向例:文员俱以三年为满。后经原任总督满保条奏,请将三年任满之员再行加衔留任三年,所以慎重海疆,俾谙练之人久于其任也。


  今据总督高其倬折奏:台员以六年为满,而调任之时,渡海而往,即须数月,任满之后,候缺挨升以及交盘渡海,又或一、二年不等;是前后合计,须八、九年方得升用。且台湾之例,不带家口,其父母妻子隔越海洋,转托亲朋照看,未免有所牵挂,意念分驰。应否请以四年为满等语。


  朕思台湾道、府、厅、县等官,自宜选用熟习谙练者,然定期六年为满,又加以候缺、交盘、渡海之期,实属太久,其父母妻子隔越重洋,难免内顾之虑。今再四思维,台湾文员自到任之日为始,将满一年之期,着该督抚于闽省内地官员拣选贤能之员,乘冬月北风之时令其到台,新旧协同办理,半年之内大约可以熟悉地方情形,则令旧员乘夏月南风之便回至内地补用。将来接任之员,俱照此更换。该员到台协办之时,俱各一体算俸,并给与俸银及养廉之项。如此更换调补,则台员易于得人。且该员在台前后不过二年,为期甚近。而更换之员先往协办,又可习练地方事宜,似有裨益。


  其道、府大员,作何请旨拣选;同知以下等官,作何铨选调补,及量加议叙之处,该部详悉妥议具奏。


  雍正七年上谕


  福建台湾戍守之兵丁,其父母妻子留在内地,前已加恩每月给与米粮,以为养赡之资。闻台兵之例,每月将所领钱粮,扣留五钱于内地,为养赡家口之用。朕思兵丁远涉海洋,所得饷银又复扣除以养家口,恐本身用度或有不敷。今沛特恩于驻台之兵丁,每年赏银四万两为内地养赡家口之用。着总督等均匀分派,按期给发,俾兵丁本身食用既得宽舒,而父母妻子之在内地者又得养赡,以示朕恤兵赏劳之至意!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三。


  乾隆七年上谕


  台湾地隔重洋,一方孤寄,实为数省藩篱,最为紧要。虽素称产米之区,迩来生齿倍繁,土不加辟,偶因雨泽愆期,即便昂贵。盖缘拨运四府及各营兵饷之外,内地采买既多,并商船所带,每年不下四、五十万。又南北各港来台小船,巧借失风名色,私装米榖透越内地,彼处概给失风船照,奸民恃为护符,运载遂无底止。且游手之徒乘机偷渡来台,莫可究诘。闻此项人等,俱从厦门所辖之曾厝埯、白石头、土担、南山边、刘武店及金门所辖之料罗、金龟尾、安海、东石等处小口下船,一经放洋,不由鹿耳门入口,任风所之,但得片土,即将人口登岸,其船远掉而去,愚民多受其害。况台湾惟藉鹿耳门为门户,稽查出入;今任游匪潜行往来,海道便熟,将鹿耳一门亦难恃其险要,殊非慎重海疆之意。朕所闻如此,着该督、抚、提、镇严饬所属文武官弁,将以上各弊一一留心清查,并于汛口防范周密,不使疏纵,庶民番不至缺食,港路亦可肃清。该部可传谕知之。钦此。


  乾隆十九年上谕


  喀尔吉善等奏:台湾、澎湖等处飓风顿作,沈失商渔船只,坍塌民房,田禾间有刮损,诸罗、彰化二县被灾较重等语。台湾地居海外,贫民猝被风灾,殊堪悯恻,着该督抚查明被灾户口,加意抚绥。所有本年应征地丁钱粮,照例分别蠲缓。乏食贫民,酌借口粮,妥筹接济。其坍塌房间、击沉船只,查明给与修费及掩埋之资。仍督饬属员实心查办,务使灾黎均沾实惠。至应行拨运内地补仓米榖,并着暂停运,留备赈恤之用。该部即遵谕行。钦此。


  乾隆二十九年遵旨议奏台湾冒籍


  上谕:御史李宜青条陈台湾事宜一折,所奏应行与否,且不具论,而其用意之取巧器小,已大失言官之体。该御史奉差巡台,地方之事,皆其职分所难诿;第同差满、汉二员,考成均属一体,见闻所及,理宜和衷共酌,会衔入告,即意见容有参差,亦应据实声明,专折奏请。乃李宜青既不于在台时彼此会商,至回京复命,亦未闻一言及此;至差满日久,挟此为独得之秘,罗列见长。彼以建白博名高者,存心鄙琐,固当如是耶!此等伎俩,犹得以尝试为得计耶!李宜青着传旨申饬。至所奏各条,亦不必以人废言,仍着交部议奏。钦此。


  钦遵于本月十六日钞出到部。除先行遵旨申饬外,臣等按款核议,恭呈御览。


  一、奏称考校首严冒籍及鎗手顶替等弊:原设立廪保童生互结,法至详也。台湾四县应试,多福、兴、泉、漳四府之人,稍通文墨,不得志本籍,则指同姓在台居住者认为弟侄,公然赴考;教官不及问廪保,互结不暇详,至窃取一衿,辄褰裳以归。是按名为台之士,实则台地无其人。臣于上年抵台,行文观风,四县生员只八十余卷。询之该处官吏,据称俱在内地。夫庠序之设,凡以宏奖风教,使居其土者知所向。方今台属南北二路,广袤一千数百余里,计其庄户,不下数万,而博士弟子员寥寥不少概见,则皆内地窜名之所致也。查台地考试,从前具有明禁,非生长台地者不得隶于台学;圣朝作养边陲之至意,人所共见。又定例入籍二十年亦无原籍可归者,方准予寄籍考试。今四府人士,其本籍不患无可以应试之处,而远涉重洋,或两地重考,或顶名混冒,藐功令而窃荣名,莫此为甚。请将内地冒籍台属各该学文武生员,照冒籍北闱中式之例,悉改归本籍。仍请饬下该督抚饬行兼管提督学政之台湾道,嗣后府县试及该道考试,应作何设法稽查、识认精细,其廪保等不敢通同徇隐及受贿等弊。斯则海邦皆邹鲁而作人之化无远弗届矣等语。


  查全书内载:台湾向因新辟,读书者少,多系泉、漳各处冒籍。今台湾文风日盛,何必借才异郡?嗣后岁科两试,饬令该地方官查明现住台地有田有产入籍既定之人取具邻里结状,方准送考。如有冒籍台地入学者,将该地方官题参议处,本童照冒籍例治罪等语。


  兹据该御史奏称:台湾四县多福、兴、泉、漳之人,指同姓在台居住者认为弟侄,公然赴考;是立法非不严密,而日久渐至废弛。随如该御史所请,敕下该督抚及台湾道转饬地方官查明的系入籍二十年以上并无原籍可归者方准考试,如有冒籍赴考者,除将本童及廪保照例治罪外,地方官一并查参议处。至现在已经冒籍入学各生,亦应照乾隆二十一年清查顺天冒籍之例,勒限一年改归原籍。如地方官奉行不力,该督抚即行指名参处等因。于乾隆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奉旨依议,钦此。


  乾隆四十七年上谕


  据雅德奏台湾地方有漳、泉二府民人聚众械闘等因一案内称:据台湾道禀称,面商台湾镇总兵饬委台湾府知府会同安平协副将各带兵役前赴弹压等语。此等匪徒于海疆地方聚众械闘,案情重大,该镇、道一经闻信,即应带领兵役、亲赴该处、严行查办,乃仅派委副将、知府前往,而雅德亦无饬行之语,殊属非是。


  又据奏查拿泉州府属伤兵夺犯之盗伙林耀等一折内称:飞饬该道、府及邻近各县四路截拿。雅德并未亲自前往,并称饬委臬司谭尚忠驰赴督办,嗣因该管道府厅县俱已会拿,随饬该司回省办理;更属错谬。


  雅德自调任福建巡抚以来,该省屡有劫盗伤差之事,必系因总督远隔浙省,一切武备不整饬;而陈辉祖在浙,又一味营私牟利,全不以整饬地方为事。即如此二案,台湾地方匪徒聚众械闘,该镇金蟾桂、该道穆和蔺俱不前往,仅委之副将、知府;而雅德于泉州府伤兵夺犯重案,竟安坐省署,并将已经饬委之臬司撤回。种种办理延玩错谬。


  至李奉尧系陆路提督,前因泉州伙盗夺犯、漳州县民拒捕伤兵两案并不亲身前往查办,业经降旨申饬。今阅雅德奏到之折,该提督亦仍未亲赴各该处督同查拿,所司何事?雅德、李奉尧俱着严行申饬,并与不行亲往查拿之金蟾桂、穆和蔺一并交部严加议处!


  现在闽省必须总督驻札,以资弹压。浙江巡抚员缺,着福崧补授,即驰驿前赴新任。富勒浑俟福崧到任后,即驰赴闽省,实力整顿。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四。


  嘉庆元年上谕


  哈当阿等奏台湾猝被飓风吹损晚稻民居一折:台湾濒临海洋,飓风本所常有,此次风势猛烈,致吹损禾稻,刮倒房屋,压毙人口,殊堪悯恻!哈当阿等务须查明户口并成灾分数应行蠲缓之处,据实奏明办理。其坍塌民房,照例给与修费。总期各使得所,不可靳费。所有应需赈恤银两,即于藩库内动项拨解,以资接济。至台湾地方,全藉晚收以资口食,今猝被飓风,粮价未免增长,此或由朕政事有阙失,或愚民等平日不能共敦淳厚感召祥和,致有此灾。此时断不可稍存怨尤之念,惟当省过学淳。


  又台湾一岁三收,今北路嘉义、彰化等属虽晚稻多有损坏,而南路台湾、凤山二县受风较轻,地瓜、番薯、杂粮等项尚可有收,当劝谕居民广为播种,亦足以资民食。且风灾过后,勤于耕种,来春仍可稔收,尤当及时力作,不可稍有怠惰。再福、兴、漳、泉四府,夙藉台米接济;今台湾既被风灾,目下仅堪自给,明岁春收后或米榖充盈,可以运售内地,固属甚善,倘无余米可运,魁伦等惟当于各属丰收之处豫为筹备,并劝令百姓等撙节衣食,家有储蓄,不可再将米榖酿酒花费,致鲜盖藏,豫为明岁之备。即内地四府,亦当劝谕上游丰收各属,有无相通,随时贩运,以期民食有资,不致缺乏,方为妥善。钦此。


  嘉庆七年三月上谕


  据玉德、爱斯泰等同日奏到拿获聚众结会、冀图谋叛之首伙各犯、审明办理一折:台湾地方,每有结会煽惑之事。今该犯白启等胆敢复结小刀会,纠结滋事,均属罪大恶极。经该镇等访闻后立即带领兵役拿获首伙白启等三十六犯,分别凌迟斩枭,所办尚为妥速。其自行投出之白伦等四名,讯系被胁入伙,现既悔罪投首,自应贷其一死。白伦﹐林面、林强、蔡献俱着发往黑龙江等处给丁为奴。逸犯王四湖等四名,仍着该镇等派委员弁、协同地方营县、上紧搜拏,毋任漏网。至该处地方文武,于此案匪徒聚众,本有失察之咎,但一经得信,旋即查拏究办,功过尚足相抵;所有失察处分,着加恩宽免。钦此。


  嘉庆十年四月上谕


  玉德奏拿获艇匪陈杨得,讯据供称:艇匪共有四帮:一系乌石二为首,一系郑一为首,一系总兵宝为首,一系林阿发为首。福建洋面,系林阿发、总兵宝二帮连土盗朱濆附和之船共一百余号。其乌石二、郑一两帮尚在广东洋面。又广东会匪首李崇玉平日与艇匪相通,混在林阿发帮内等语。那彦成等前奏称:先派署左翼镇林国良、南澳镇杜魁光二员带领舟师在甲子司港口堵截。当李崇玉窜逸下海之时,该二镇何以毫无闻见?及该逆勾通艇匪,窜过闽洋,该二镇兵船又何以不跟踪追捕?杜魁光本系南澳镇总兵,原因捕务紧要,暂令在粤省帮办;今闽省水师将领现在乏人,着那彦成等即速饬杜魁光带领所管舟师前赴闽省追剿艇匪。钦此。


  嘉庆十一年正月上谕


  玉德奏称:蔡逆竖旗滋事,自称镇海王,于上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抢入凤山县城,经官兵攻散后,贼船复驶入鹿耳门,在府城外登岸劫掳,并勾结嘉义县匪徒洪四老等乘机滋事等语。玉德久任总督,查办有年,折内谓该逆在洋稽诛十余年,皆因亡命走险;试问此十余年来谁司缉捕之责,任其亡命走险至此乎?此时贼势鸱张,不得不大加惩办,所有军火、粮饷、器械、船只等项,照军兴例动帑经理,一切均责成该督,不可稍有贻误。并传知水陆文武各员弁,有能将蔡逆擒获者,朕必重加恩赏。再行晓谕台湾士民,悉力堵御,留心盘诘,一面悬立赏格,俾知奋勉。钦此。


  嘉庆十一年二月上谕


  闽省台湾府所属各地方,因洋匪蔡牵肆逆,间被滋扰。现在官兵云集,即日歼除首逆,绥靖海疆。惟念贼氛所至,小民耕种未免失时,朕心深为廑念!着交该督抚查明该处曾经被贼蹂躏各地方,加恩将本年应征地丁钱粮概行蠲免。其附近滋扰处所,并查明地方远近,酌量应行蠲免钱粮分数,奏请加恩,以示朕轸念海隅黎庶至意。玉德等即行誊黄晓谕,俾众知悉。钦此。


  嘉庆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上谕


  本日递到温承惠、李长庚由五百里拜发二折,据称:蔡逆匪船于五月二十八日在鹿耳门内,先经副将王得禄等配载兵船,冲入贼队,攻获盗船三只,歼毙贼匪甚多,贼匪窜出鹿耳门,适值风狂浪大,复又击破十余只,淹毙贼匪无数,续被官兵擒获贼匪二百余名。复经李长庚在大岝等处洋面了见贼船溃逃,击沈一只,又拿获贼船三只,歼擒贼匪一百七十余名等语。伊二人奏报情形,大略相同。此次贼船溃逃之际,适值台飓大作,将贼船击毙多只,而兵船无一损失,官军声势倍增,此实仰赖天神佑助,曷胜钦感!着发去大小藏香各五炷,交温承惠亲诣沿海各处天后宫敬谨代朕祀谢,并默祈速净贼氛。


  至此次匪船沉溺甚多,或该逆即覆溺在内、抑或经官兵临阵歼毙,均未可知。但必须有实在证据,方可凭信。如果查讯属实,毫无疑义,即当由六百里加紧驰奏。现在李长庚生擒盗犯七十余名,已解交该署督审办,温承惠惟当详细究诘,断不可轻信蔡牵已经歼毙,转致剿办松劲。缘贼情狡猾,恐伊伙党混供,豫为蔡牵逃匿地步。


  至李长庚此次迎剿贼匪,不为无功。但伊若果于前此蔡逆窜往鹿耳门时即跟踪追剿,与王得禄等兵船两面夹击,则贼匪在鹿耳门招口即可一鼓歼除,剿办净尽,蔡逆亦不致漏网。今贼船未能办净,首逆尚未就擒,究系李长庚在海坛竿塘一带驻守之故。此时匪船祗剩二十余只,已甚穷蹙,机不可失,着温承惠即飞饬李长庚务当乘势追剿穷贼所向,俾无遗孽,方可葢其前愆。并当移知赛冲阿,将王得禄擒获各犯详细研究,务得蔡牵实在下落。设或该逆溃逃登岸,温承惠并当饬知沿海文武兵民,不拘何人擒获首逆,即遵前旨据实保奏,从优奖赏。其浙江各海口,并当知照清安泰一体严密查缉,不可稍涉疏纵。至王得禄此次率领兵船,首先冲入贼队,实为奋勇可嘉。但伊等如何杀贼情形,尚未据赛冲阿奏报。俟奏到时,自当加恩鼓励。


  再朱濆帮船,在诏安县地方亦经守备林廷凤等沈获贼船数只,生擒三十五名,并着温承惠将所获各犯详细研鞫,此时朱濆究竟逃往何处。仍饬令上紧追拿,不可稍懈。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钦此。


  嘉庆十二年二月上谕


  阿林保奏蔡逆匪船因沿海断绝接济、奔窜入粤、现催舟师过境会剿一折:蔡逆匪船,因闽省舟师追剿紧急,水米火药一无接济,乘间窜往粤省,希图远扬延喘,其势穷蹙已极。但闽、粤洋匪同一劫盗,安知不声息暗通、同恶相济?现在粤洋盗首如郑一、乌石二等著名巨憝,尚在稽诛,设蔡逆匪船入粤后,该逆等容留合伙,岂不又增其羽翼?此时阿林保已咨令李长庚赶过粤洋蹑踪追剿,第念粤省海洋沙线,李长庚未能谙习,且恐闽省所造同安梭船,带入粤洋,驾驶未能应手,于事转属无益。吴熊光或于粤省多备米艇,俟李长庚带兵到粤时,令其酌量换驾,俾资缉捕,尤为得力。


  总之,蔡逆既入粤洋,则粤省舟师即应上紧迎剿。此事责成吴熊光督饬钱梦虎、孙全谋统领舟师探踪迎击,与李长庚收两面夹攻之效,断不可令其与粤省盗匪合伙,此为最要。钦此。


  嘉庆十二年四月上谕


  阿林保奏舟师攻捕朱濆并访拿凤尾帮盗首各情形一折:闽省南洋之杏仔、铜山等处,北洋之三山等处,向为接济匪盗之薮,经该督等督饬营员会同地方官驻札巡防,不致仍前透漏,是以朱濆窜至松柏门洋面不能久泊,仍复窜往粤洋。凤尾帮屡次扑岸,亦被击退。此即断绝接济之实效。


  至林魁、刘江二犯,讯系伤害汀州镇李应贵要犯,着该督查明,李应贵原籍如距闽省较近,即将该二犯解至该镇墓前脔割致祭;傥去闽境尚远,即当设立该镇牌位,将该犯等寸磔致祭,以慰忠魂而寒贼胆。


  此时该督等咨令张见升统带舟师,在粤、闽交界堵截朱濆,并杜绝蔡逆归路;仍一面严檄闽、浙两省镇将上紧搜拿,迎击凤尾帮盗匪;所办俱是。其沿海各口岸,仍当饬属加意严防,勿稍疏懈。钦此。


  嘉庆十三年正月上谕


  浙江提督李长庚宣力海洋,忠勤勇干,不辞劳瘁,懋着威声。数年以来,因闽、浙一带洋盗滋事,经朕特命为总统大员,督率各镇舟师在洋剿捕。李长庚身先士卒,锐意擒渠,统兵在闽、浙洋面及台湾、广东各海洋往来跟剿,艰苦备尝,破浪冲风,实已数历寒署。每次赶上贼船,无不痛加剿杀。前后歼毙无数,擒获盗船多只。蔡逆忘魂丧胆,畏惧已极,闻李长庚兵船所至,四处奔逃。正在盼望大捷之际,乃昨据阿林保奏到,李长庚于上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由南澳洋面驶入粤洋追捕蔡逆,望见贼船祗剩三只,穷蹙已甚,官兵专注蔡逆,穷其所向,追至黑水洋面,已将蔡逆本船絓住后梢,正可上前擒获,忽暴风陡作,兵船上下颠簸,李长庚奋勇攻捕,被贼船炮子中伤咽喉额角,竟于二十五日未时身故。览奏为之心摇手战,震悼之至!朕于李长庚素未识面,迭经降旨褒嘉,并许以奏报擒获巨魁之时,优予世职。李长庚感激朕恩,倍矢忠荩。不意其功属垂成之际,临阵捐躯,朕披览奏章,不禁为之垂泪!李长庚办贼有年,所向克捷,必能擒获巨憝,朕原欲俟捷音奏到时,将伊封受伯爵,此时李长庚虽已身故,而贼匪经伊连年痛剿之后,残败已极,势不能再延残喘,指日舟师紧捕,自当缚致渠魁。况李长庚以提督大员总统各路舟师,今殁于王事,必当优加懋赏,用示酬庸。李长庚着加恩追封伯爵,赏银一千两经理丧事。并着于伊原籍同安县,地方官为立祠,春秋祭祀。其灵柩护送到日,着派巡抚张师诚亲往同安代朕赐奠。并查明伊子现有几人?其应袭伯爵,俟伊子服阕后交该督抚照例送部引见承袭。其李长庚任内各处分,悉予开复,所有应得恤典,仍着该部察例具奏,以示朕笃念劳臣之至意!


  又谕


  李长庚此次究因猛于攻敌,猝然被害,阿林保等仍当密谕王得禄等于勇猛之中,加以慎重,不可轻易冒险,致涉疏虞。但亦不得因李长庚受害,稍形气馁。


  至水师现无总督之员,阿林保现已前往厦门、漳州一带,即着阿林保择要驻札,调度一切。


  再现讯蔡三来、郑昌所供,蔡逆本船所挂牛皮网纱多层,于接仗时汲取海水淋湿,炮火不能骤入,必须兵船四面围拢,先用长柄钩镰将网纱牛皮拉去,再用炮火轰击,全船贼众可以歼获等语;此时王得禄等兵船,自应多备长柄钩镰,以便应用。钦此。


  嘉庆十四年正月上谕


  阿林保等奏查勘蛤仔栏地势番情、另行酌办一节:蛤仔栏北境居民,现已聚至六万余人,且于盗匪窥伺之时,协力备御,帮同杀贼,实为深明大义,自应收入版图,岂可置之化外。况其地膏腴,素为贼匪觊觎,若不官为经理,妥协防守,设竟为贼匪占踞,岂不成其巢穴,更为台湾添肘腋之患乎?着该督抚熟筹定议,应如何设官经理,或用文职,或驻武营,随宜斟酌,期于经久尽善为要。


  再梁上国折内叙及蔡逆贼船进至苏澳港之时,先已率众上岸,有该处番人与闘,居民吴氏擒获数贼,始惊溃而去。嗣朱逆复又窜往,亦经居民与官兵夹攻败贼等语。该处居民见官兵剿贼,即知如此出力,着即详查加之奖赏,若系著名贼目多人,应即奏明酌赏顶带,以示鼓励。钦此。


  嘉庆十四年正月上谕


  本日召见赛冲阿,询及洋面情形,据称:闽省漳、泉二郡,向不产米,全仰给于台湾。从前商贩流通,食货赡足,皆缘商船高大,梁头有高至一丈数尺者,又准配带炮位器械,间遇盗船,克资抵御。近年洋匪不靖,恐其牵劫,商船梁头不准过高,又恐炮械出洋有接济盗贼之事,不准携带,商船畏惧盗匪,无不裹足。间有出洋之船,多被盗匪掳劫,米石既资盗粮,船只亦为盗有,兼有勒索情事。是以商贩不通,漳、泉米贵之由在此。刻下蔡逆实已穷蹙,可否仍准用高大梁头,并配带火药器械,则遇盗足资抵御等语。盗船接济之源,最重食米,其抢劫食米,既专注台湾商贩之船,则商贩往来,首当防范。该督抚不此之虑,而祗向内地口岸设法稽查,办理尚非扼要。上年冬间,因御史条奏,曾经降旨交该督抚等妥议办理。近因该督抚奏泉州米贵缘由,复经降旨询及,此时不可不熟筹良策,迅速施行。


  朕思兵船在洋剿贼,东追西逐,总未能肃清洋面。迨经严饬跟追,穷其所向,又往往以海洋辽阔、不能遇贼为词。揆厥缘由,或系盗船畏惧兵威,望而却走,亦或竟因兵船无可劫掠,故盗船不复驶近,而兵船亦遂无可致力。此时商船既因船小无备,每为贼所吞噬,若照赛冲阿所议,遽令改易大船,多带火药器械,又虑贼匪牵劫,所获滋多,而商船出洋之后,无可稽查,更难保无不肖奸徒阴为接济。此时欲求其有利无弊,莫若酌派兵船与之同行。在商船资兵力卫护可以无虑盗劫,而亦不至启奸商济盗之渐。在兵船既可卫护客贩,杜绝接济,设遇盗匪肆劫前来,更可藉以攻剿。向来兵船、商船各有旗号,盗匪可以瞭望而知,不如将所用旗号浑为一色,勿示区别,则盗船驶近之时,可以立整兵威,乘机注剿,不但大获胜战,并可翦缚渠魁。即为剿捕起见,亦计无逾此。且商贩流通漳、泉一带,得免食贵,而盗船无由接济,盗萌即可从此杜绝。此为正本清源之道,但须妥议周详,行之不致窒碍,豫除一切弊端,方为尽善。着即将如何办理缘由,详议速奏。钦此。


  嘉庆十四年五月上谕


  方维甸奏查明蛤仔栏即噶玛兰地方情形一折:噶玛兰田土膏腴,米价较贱,民番流寓日多,若不官为经理,必致滋生事端。现在检查户口,漳人四万二千五百余丁、泉人二百五十余丁、粤人一百四十余丁,又有生熟各番杂处其中。该处居民,大半漳人,以强陵弱,势所不免,必须有所钤制,方可相安无事。其未垦荒埔,查明地界,某处令某籍民人开垦,某处令社番开垦,尤须分划公平,以杜争端。至所设官职,应视其地方之广狭,酌量议添,或建为一邑,或设为分防厅镇,俱无不可。其应设官长及营汛等事,该督于回省后俟杨廷理等查禀到时,即会同张师诚悉心详议具奏。


  至台湾窵处海外,诸务废弛。今方维甸到彼,于地方营伍力加整顿,酌改章程。若地方官谨守奉行,自可渐有起色。第恐日久生懈。且该处俱系漳、泉、粤民人杂处,素性强悍,总须时有大员前往巡阅,使知儆畏。嗣后福建总督、将军每隔三年,着轮赴台湾巡查一次,用资弹压。钦此。


  嘉庆十四年九月上谕


  张师诚等奏歼除海洋积年首逆蔡牵、将逆船二百余犯全数击沈落海、并生擒助恶各伙党一折:览奏欣慰之至!洋盗蔡牵一犯,原系闽省平民,在洋面肆逆十有余年,往来闽、浙、粤三省,扰害商旅,抗拒官兵,甚至谋占台湾,率众攻城,伪称王号,不特商民受其荼毒,官兵多被伤亡,并戕及提镇大员,实属罪大恶极。该逆一日不除,海疆一日不靖。节经降旨谕令该督等严禁接济,鼓励舟师速擒巨憝。


  兹据张师诚奏称:王得禄接到咨会南洋当有蔡逆匪船,王得禄即与邱良功连■〈舟宗〉南下,于十七日黎明驶至鱼山外洋,见蔡逆匪船十余只在彼超驶,当即督催闽、浙两省舟师专注蔡逆本船,并力攻击。该逆复敢用大椗札住邱良功之船,拌命抗拒。邱良功被贼枪戳伤。其时王得禄紧拢盗船奋击。该匪因不得铅丸接济,用番银作为炮子点放。王得禄身被炮伤,仍喝令千总吴兴邦等连抛火斗、火礶,烧坏逆船■〈舟皮〉边尾楼。王得禄复用本身坐船将该逆船后舵冲断。该逆同伊妻并船内伙众,登时落海沉没。提讯捞获匪犯十九名并难民六名,均供称蔡逆手足俱被火药烧伤,落海淹毙。是蔡逆受伤落海,已据所获贼伙、难民供指确凿,毫无疑义。王得禄、邱良功协力奋追,歼除首恶,均属可嘉。而王得禄额角手腕各受重伤,仍复奋不顾身,赶拢贼船追剿,致该逆登时落海,厥功尤伟。王得禄着加恩晋封子爵,并赏双眼花翎白玉翎管一个、白玉四喜搬指一个、白玉大吉葫芦牌一个、金累丝搬指套一个、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邱良功左腿受伤,本船被贼艘碰坏不能前进,劳绩稍逊,着加恩晋封男爵,仍赏给白玉翎管一个、白玉四喜搬指一个、金累丝搬指套一个、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


  至该逆用番银作为炮子,可见铅丸已属罄尽,总由阿林保、张师诚年来于各海口巡防严密,一切火药、米石概行杜绝,不得稍有偷漏,该逆乃日益穷蹙,立时歼灭,办理实属认真。总督阿林保、巡抚张师诚着交部从优议叙。张师诚并着加恩赏给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金累丝鼻烟盒一个、白玉镶嵌带版三块,以示嘉奖。


  其随同王得禄舟师内之护总兵孙大刚,此次会剿蔡逆,协力围攻,亦属奋勉,着加恩赏还总兵原职,仍赏载花翎。参将陈琴奋勇拢攻,受伤落海,获救得生,甚属出力,着加恩遇有闽、浙两省水师副将缺出,尽先升补。守备杨康宁、李增阶较众尤为出力,着加恩遇有游击、都司缺出,尽先补用,仍赏戴花翎。千总吴兴邦,着以守备即用。把总浦立芳,着以千总即用。外委赵世芳、张正着以把总即用。额外陈赐福、陈荣成、吕凤鸣,着以经制外委即补。均着先换顶带。署游击黄国哲随同出力,着以游击升用。千总李天华,着以守备升用。把总王永、翁及,着以千总升用。外委龚朝升,着以把总拔补。通判查廷华在洋随缉,攻沈匪船,尚属勤奋,着加恩赏加同知衔,仍赏戴花翎。候补从九品余俊跟随出洋,受伤落海,遇救得生,着加恩以县丞升用。


  其随同邱良功舟师船内之总兵童镇升,前因未经合帮剿捕革去顶戴,革职从宽留任,兹该镇首先追及逆船,尚属奋勉,着赏还顶戴,准予开复。游击陈宝贵勇往奋击,手被炮伤,尚属出力,着加恩以参将升用,仍赏戴花翎。游击谢恩诏随同攻剿,奋勇向前,着加恩以参将升用。千总王宗植、吴尧臣、张君昌,着均以守备升用。候补守备程尚蛟,着遇有守备缺出,尽先补用。把总江茂显,着以千总升用。参将陈登捷、守备沈国龙、郭继青、署守备事千总古贤、千总吴清、许廷元、把总陈步云、周圣章、外委蔡得胜、马殿祥、陈永升、徐元豹、赵连发、叶廷贵、李元等十五员弁,随同攻剿蔡逆,均属奋勉,着交部议叙。


  王得禄之家丁苏兆、邱良功之侄邱成勋,着交部以把总例赐恤。其出力各兵丁,着分别拔补。此外如有出力员弁,仍着查明保奏。


  兹发去五钱重银牌二百面,着赏给闽省各员弁;三钱重银牌二百面,着赏给浙省各员弁;小刀十把、搬指十个、翎管十个,着赏给闽、浙两省出力各员弁。其闽省兵丁,着赏给一月钱粮;浙省兵丁,着赏给半月钱粮。


  至数年以来,修铸船只、炮械,筹备口粮,并防守口岸,杜绝接济之大小文武各员弁,着交新任总督方维甸会同张师诚秉公确查,分别具奏,候朕施恩。


  其蔡逆义子小仁与逆伙矮牛,并着严拿务获,以净根株。将此通谕中外知之。折单并发。钦此。


  嘉庆十四年十一月上谕


  方维甸奏海盗朱渥悔罪乞降、率领伙众三千余人投出、并将船只炮械全数呈缴、请旨办理一折:朱濆一帮匪船,为海洋巨寇。本年朱濆被官兵用炮击毙,伊弟朱渥接管贼船,即心怀悔惧,亟思投首,因候风停泊外洋。今亲身登岸,率众三千三百余人,全行投出,并呈缴海船四十二只、铜铁炮八百余门,其余器械全数点收。海洋盗贼,其初本系内地良民,或失业为匪,或被胁入伙,日久自知罪重,不能湔洗自拔。今朱渥真心悔惧,率众投诚,与始终怙恶者不同。朕仰体上天好生之德,念此三千余众,悔罪求生,加恩悉与矜全,准其投首。且洋面早一日除此巨寇,免致为害商民,所全亦复不少。着即照该督所请,查照旧例,分别遗散,回籍安插,交地方官查传乡保亲族人等严加管束。并遍行晓谕,伊等身犯重罪,今准自首更生,从此倍当安分,如有犯法,定行加倍治罪。其情愿随同缉捕者,经该督等挑出精壮一百五十余人,同头目四十余人,着准其分派兵船,随同出洋缉捕。所有派拨弁兵、运送炮械以及雇用船只资遣各费,准其于从前拨往台湾备赏余存银三万八千余两项内动支,报部核销。钦此。


  嘉庆十五年四月上谕


  方维甸奏察看班兵情形一折内称:班兵三年期满,即应停饷候代,而内地班兵又不能按限到台,遂致旧班旷误差操,新班未能充额等语。此项换防班兵,当新旧更替之际,旧班业经停饷,而新班未到,设遇有征调,难期得力。朕意嗣后班满候代兵丁,仍令其支领饷银一半,新班换防各兵,亦先予一半,俟新班到台后,再将旧班饷银停止,庶该兵丁等无所借口,而差操可期无误。至向例派拨班兵,原以漳、泉之兵较胜他处,用资防御。但漳人护漳、泉人护泉,每遇械闘之案,不免心存瞻顾,积习相沿,各分气类。嗣后换防班兵,或可于别府各营内拣派东渡,以备操防。如有地方紧要事件,再于漳、泉兵丁量行征调。如此酌为通变,是否可行,着方维甸等体察情形,详议具奏。钦此。


  嘉庆十六年二月上谕


  台湾镇总兵武隆阿奏恳来京陛见一折:台湾远隔重洋,在海疆中尤为最要之区,该处文武大员,惟镇、道二人管辖,兵民职守綦重。现虽洋面肃清,漳、泉客民闘案,亦俱完结,但地处重镇,时资弹压,该镇岂容暂离?即如新疆办事大臣,从无奏请陛见之事。边疆、外海,宜同一例。武隆阿所请,着不准行。嗣后台湾镇总兵除有升调准其奏请陛见外,余俱不得奏请陛见,着为令。钦此。


  嘉庆十七年二月上谕


  据武隆阿等奏澎湖地方偶被风灾、捐赀购买薯丝前往接济一折:澎湖地方,上年雨泽愆期,小米膏粱收成歉薄。自八月二十一日以后,飓风连作,花生又多被吹毁。该处孤悬海岛,闾阎向鲜葢藏,贫民口食维难。前据汪志伊等奏到时,业经批交该督等将被灾情形及应如何酌量抚恤之处查明速奏。着汪志伊、张师诚即遵照前旨,据实查明妥速办理。其武隆阿先行捐办之薯丝二千七百石,即著作正开销,毋庸该镇道等捐廉归补。钦此。


  嘉庆十七年二月上谕军机大臣等


  闽省自前年办理降匪之后,洋面已就肃清。近日复有零星土匪,驶窜各洋,屡见奏报。现据武隆阿等奏,有漳、泉土盗窜台伺劫。并据称:该镇等差役赍递奏折,舟行至东椗洋面,有被盗劫失折匣之事。可见该省洋面仍未净尽。近年粤省舟师巡绰严密,洋面土盗不敢停留粤界,而闽省洋面仍劫掠频闻,是闽省水师缉捕懈弛,远不及粤省,不可不速加整饬。着传谕汪志伊等严饬水师各将弁分探盗踪,认真搜缉,悉数殄除,务令海氛永靖。傥日久疏懈,致匪船勾结成帮,办理又形棘手,则该督等不能辞养廱之咎也。钦此。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五。


  道光三年九月上谕


  孙尔准奏地方情形事宜一折:闽省滨临大海,幅■〈巾员〉辽阔,禁奸诘匪,稽察宜周,兼以延建一带,盗劫频闻,漳州各属,风气犷悍,习于械闘,台湾又远隔重洋,土盗尚未能净绝,地方大吏,总当随时整顿,尽心化导,俾得渐收实效。兹孙尔准于到任后体察该省情形,酌筹办理,所称连甲之法,每村甲首率众轮值守望,一有盗警,附近各村可以同往掩捕,宵小自无从潜匿。至晋江、惠安、同安各县渔船,偶因采捕乏食,逢船劫抢,舟师在洋巡缉,莫辨其为渔为盗,未能实时弋获。嗣后着饬令沿海各县,将各商渔船只,于该船头尾两■〈舟皮〉印烙县分甲号、渔户姓名,并在风篷两面书写大字,以便易于识认。仍严饬汛口员弁,确加查验,毋许偷放,庶期洋面肃清。该抚务当认真察办,行之久远,断不可有名无实,空费周章也。钦此。


  道光三年十一月上谕


  赵慎畛等奏噶玛兰新辟田亩科则、请再确勘核定分别酌加一折:台湾噶玛兰自嘉庆十六年奏准开辟后,委员勘丈,共田园七千五十甲零。原议每田一甲,征租六石,每园一甲,征租四石。经户部议驳行令查照叛产成案分别征收。迄今额征科则,尚未议定。十七年后,陆续起征之租,俱未入册报销。兹据该督等查明,前次委员系用绳牵丈,核算户口,约计实在开垦五千七百余甲,内原垦田地尚属有收,续垦田园率皆硗薄,且甫经开垦,尚须农民自费工本,兼之土沙浮松,溪水泛溢,实皆限于地势,不能分则定赋。至官荒田民升垦,亦与叛产不同。此时不特租额不能议加,即亩分尚有短缺。如照部议增租,民力实有难支。着照所请,噶玛兰田园截至本年为止,除水冲沙压不计外,再行确切覆勘,垦熟田园实有若干,按地土之肥瘠,定租额之多寡。该督等即饬该道府督同委员会同该厅履亩勘丈,取造册结报升。其历年租榖即造册报部核销,毋许丝毫隐匿。如所垦田地将来渐就丰腴,即随时加议租额,以昭核实。该部知道。钦此。


  道光四年十一月上谕


  前据赵慎畛奏:台湾营弁,请照海疆久任之例,计俸升补。当交兵部议奏。兹据奏称:驻台守备以上,久停更调,而千把总以下,仍系纷纷更换,于海疆情形,未能周知,不足以资约束。嗣后台湾千总、把总、外委、额外等弁,三年期满,俱着毋庸调回内地。其留台分别保题升用之处,均着照所议行。至该督奏请千总俸满先加升衔,未免过优,且留台将弁向无此例,亦觉两歧,所请着不准行。该处营员现虽更定章程,而班兵仍照旧三年更换。惟兵丁内亦有留台招募土著入伍者,一经着有劳绩,不得不加以甄拔。若年久拔补渐多,则营弁半属台地之人,易致流弊,殊非杜渐防微之道。着该督等遇有千、把、外委等缺,仍照嘉庆九年兵部奏定章程;凡有招募兵丁甄拔并招募土著兵丁,均不得过十分之一,以符定额。余依议。钦此。


  道光五年七月上谕


  赵慎畛奏查办台湾清庄缉私各事宜一折:台湾向系漳、泉、粤三籍民人分庄居住。上年匪徒许尚等纠众滋事,即有游民从中煽诱。兹据该督等请行清庄之法,着照所请。嗣后台湾地方,如有面生可疑、无亲属相依者,该庄头人立即禀报地方官,审明籍贯,照例逐令过水刺字,递回原籍安插,毋许复令偷渡。其投充水夫者,亦令夫头查明,果系诚实安分良民,具结准充。如来历不明,及好勇闘很之徒,俱报明本管官一律驱逐回籍。该管厅县等将该游民分起沿途小心押解,并饬漳、泉府厅县如遇递解游民到境,即责乡耆等严行管束。并分檄守口员弁,遇船只出入口岸,实力盘诘。倘有奸民越渡台洋,即将人船拿获究办。其沿海奸民埕坎擅自晒盐贩卖,着台湾道府督饬厅县遴派干役协同贩户严禁查缉,务令私贩敛戢,官引畅销。各该厅县等如能实力稽查,押逐净尽,该督等量予奖励。其奉行不力,始勤终怠各员,着即撤回内地,或改补简缺,或降调佐杂,分别示惩。倘阳奉阴违,立即严参。仍责令该镇、道、府就近确查,据实禀报,毋稍瞻徇,致干重咎。该督等尤须秉公甄别,严立劝惩,不可有名无实,日久生懈,又成具文也。钦此。


  道光六年十一月上谕


  孙尔准奏拿获内山著名番割并三湾械闘匪徒、分别审办一折:此次台湾民人械闘,粤人中即有勾串番割率领生番出山助闘。经孙尔准派委将领入山搜捕,该匪等窜至后山。参将黄其汉等率领兵勇攀藤附葛而上,该匪等带同生番拒捕。官兵开鎗格杀凶番七名,拿获黄斗乃等多名,夺获番刀、镖鎗等件,并将内山番割寮舍拆毁。又购线拿获黄武二等多名。并讯出黄斗乃杀毙邓曾氏母子三命。经该督将黄斗乃等二十一名分别凌迟斩枭,实足彰国宪而快人心。此时三湾一带内山已无番割,所办甚属可嘉。孙尔准着赏加太子少保衔,并赏戴花翎;发出珊瑚豆黄瓣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以示嘉奖。该督善后事宜办理全竣,即行内渡。其拿获及投首林大蛮等二十五犯,经该督分别定拟,着交刑部核议具奏。至被伤义勇徐庚三等三名,业经该督从优赏恤。其头道溪地方为生番出入总路,着照所请于该处筑砌石墙,在熟番中选拨健丁六十名作为屯丁,并派屯弁驻大北埔防守。所有民垦荒埔,饬该地方官勘丈明白,酌科租榖,拨充屯丁口粮,以资守卫。其黄斗乃所开埔地五甲,即给屯弁耕种,照例免其纳赋。各犯开种番地,着仍归番管业。并着该管文武随时稽察沿山屯丁,责令认真防守。其生番贸易盐、茶、烟、布等物,仿照嘉义县阿里社之例,遴举安分能通番语之人,充当正、副通事,并令番中晓事者充正、副土目,定期在隘口贸易。如有奸民违禁入山,勾番滋事,立即严拿从重治罪。此次在事各员,深入内山拿获要犯,该督择其尤为出力音保奏,候朕旋恩。钦此。


  道光六年十二月上谕


  孙尔准奏查办械闘完竣、筹议善后事宜一折:台湾所属,系闽、粤两籍居住。闽、粤、漳、泉,各分气类,每因械闘滋事。经此次惩创之后,该督议立章程,以期永臻绥靖,着照所请。嗣后该地方官慎选总董,责成约束子弟,如积久着有成效,量予奖励。倘纵容滋事,即将该总董严办。遇有不法匪徒潜匿,责令总董缚送究治,无许诬攀报复,务期锄暴安良。现在彰化之许厝埔及西螺各庄,业将著名剧盗分别惩办,其究出逸犯,仍应遴员按名缉获,以净根株。至地方风俗之淳浇,尤视厅县之能否。其贪黩严酷者固难姑容,而因循姑息者亦难资整顿。该督即率同司道秉公访察,将疲骩不振之员,即行澄汰。如该管道府有意徇庇,据实劾参。所设屯丁、隘丁,并饬该厅县随时清查,务期粮额充盈,认真防守。其淡水土城,现据该处绅士捐资改建,着该道府督同厅员倡率办理,务期工坚料实,俾臻巩固。


  至彰化以北五百里之地,仅设守备一员,难资弹压,该督请于南路游击都司内酌量移驻竹堑,守备移设淡水、彰化交界之大甲,声势可期联给,并将铜湾及三湾之斗换坪移设汛弁,驻兵数十名,俾资防御。其应如何调拨之处,即着与巡抚会商妥议具奏,再降谕旨。该督现已内渡回署,将应办事件办理清楚,再行来京陛见不迟。余俱照所请行。钦此。


  道光十二年十二月上谕


  现据程祖洛、魏元烺由六百里先后驰奏:提督马济胜等带兵渡台后,屡获胜仗,拿获贼目多名,余匪纷纷奔窜。现在该处所调官兵及义勇等足数搜捕,所有四川、贵州两省前调各官兵,无论行抵何处地方,着沿途各督抚即行飞咨带兵各员妥为管带归伍,毋许逗遛滋扰。钦此。


  道光十三年正月上谕


  本日据程祖洛等先后驰奏:著名逆首陈办、陈连、詹通、张丙等俱全就获;其要犯贼伙,核计迭次报获,亦复不少。现在搜捕零星余匪,该处所调兵丁及义勇等已足敷用,所有前调西安、河南官兵,无论行抵何处地方,着沿途各督抚即飞咨带兵各员妥为管带,迅速归伍,毋许逗遛滋扰。钦此。


  道光十三年三月上谕


  国家设兵卫民,所以戢奸禁暴。凡有将帅之责者,训练于无事之时,固宜技艺精良,足资捍卫,尤须讲明纪律,俾之有勇知方,庶为节制之师,克备干城之选。乃近日台匪不靖,调派河南等官兵进剿,前因首犯就擒,余匪殆尽,中途停撤,尚未临阵杀贼,而沿途滋事之案,业已层见迭出。如御史周涛所奏:河南征兵行至宿州,殴毙人命,撤回时又携带幼童至十七名之多;福建兵丁勒折夫价,杀毙夫头,游击赓音保任听兵丁定期不行,开单令地方官应付千总李祥福勒借番银,又有兵丁强抢盐馆之案。种种不法,皆由平日训练不明,因循废弛,以致恃强藐法,罔知顾忌;甚至带兵员弁,通同需索。似此骄纵,又何以戢奸禁暴乎?所有滋事弁兵,业经饬交督抚从严惩办。嗣后各将军、都统、督、抚、提、镇,务须申明纪律,实心教导,示以法无可宽,令不可犯。偶有黠骜不驯,即随时惩创,毋稍姑息,作其果敢之气,戢其犷悍之心,使一律精纯,悉成劲旅。倘仍废弛,必将管辖大员惩处不贷,慎勿视为具文,以副朕整饬戎行、谆谆告诫之至意!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道光十三年三月上谕


  瑚松额等奏查明殉难最烈之员并家属幕友同时从难一折:上年冬间,福建台湾逆匪张丙等戕官围城,贼党窥觊斗六门,屡肆攻扰。署守备马步衢筑建围栅,开浚沟渠,与县丞方振声协力抵御。把总陈玉威乘贼未备,施掷火器,以遏贼势,贼众夤夜纵火,蜂拥而入。马步衢等持刀巷战,各杀毙数贼,力竭遇害。方振声之妻张氏、并其幼女、暨陈玉威之妻唐氏、幕友沈志勇、与其子沈联辉、及跟随家人江承惠等,同时死难。马步衢、方振声、张氏、唐氏因骂贼至毙,剜割鼻舌,罹祸尤为惨烈。览奏坠泪,可嘉、可悯之至!现经官军剿捕,首从各犯,均就歼擒,搜缉余匪,克期蒇事。因念该故员弁等尽心守御,效节而死,其家属、幕友人等深明大义,从难捐躯,允宜特沛恩施,俾昭激劝。方振声着加恩照阵亡知府例赐恤,赐谥「义烈」,赏给骑都尉世职;伊妻张氏赐谥「节烈」,诰赠淑人。马步衢着加恩照游击例赐恤,赐谥「刚烈」,赏给骑都尉世职。陈玉威着加恩照都司例赐恤,赐谥「勇烈」,赏给骑都尉世职;伊妻唐氏,赐谥「节烈」,诰赠恭人。沈志勇着赏给六品职衔,伊子沈联辉着赏给七品职衔,均着加恩照衔赐恤。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俱着入祀京师昭忠祠。张氏、唐氏俱着建坊旌表。该故员弁等所赏世职,俱着加恩世袭罔替,即令长子承袭;着查明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有子几人,一并具奏。并着程祖洛于斗六门择地建立专祠,前层设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牌位,后层设张氏、唐氏牌位,并设沈志勇、沈联辉牌于前楹配位,设方振声之幼女牌于后楹配位。其从难家人江承惠等四名,俱着设牌从祀两庑。地方官春秋致祭,以慰忠魂。所有该故员弁等应得恤典,着各衙门察例具奏,用示朕奖励荩忠、裦嘉节义至意。钦此。


  道光十三年四月上谕


  福建台湾逆匪滋事,提督马济胜、刘廷斌会同剿办,歼擒贼匪多名,曾降旨将该提督等赏戴双眼花翎,交部优叙。兹据瑚松额等查明:上年冬间,逆匪张丙等聚党分股戕害官弁,惟时全台官兵有一万四千余名之多,刘廷斌婴城固守,请调兵三万速赴救援,马济胜带兵二千渡台接仗,所向克捷,贼匪纷纷溃散,各股逆首陆续就擒,大局勘定,现在搜捕零匪,克期蒇事,全台得臻安谧。朕思上年湖南、广东剿办猺匪,提督罗思举、余步云俱属奋勇出力,特沛恩施,加以懋赏。但湖南猺匪滋事,彼时有总督卢坤驻营调度,即广东猺匪剿抚妥速蒇功,亦系钦差大臣禧恩、瑚松额等会同筹度,指示机宜。兹于台湾一役,当瑚松额等未经渡台以前,若非马济胜身先士卒,有勇知方,能以少胜多,杀贼致果,则全局事势,不堪设想。是马济胜之功,较之罗思举、余步云二人尤为伟巨,必当优加懋奖,笃眷酬庸。马济胜着加恩赏给二等男爵世职,以示朕谕功行赏、权衡至当之意。钦此。


  道光十三年六月上谕


  福建陆路提督马济胜,上年带兵二千渡台剿贼,以少胜众,一战成功,前经赏戴双眼花翎,交部优叙,并赏给二等男爵世职,用奖忠勤。兹据程祖洛奏:该提督所带漳、泉兵丁,素称勇健,每多桀骜不驯,该提督训练有方,善于驾驭。自渡台以来,迄今半年,未闻一卒滋事。于此益见该提督之忠勇严明,可嘉之至!朕特亲书「忠勇严明」四字匾额,颁给该提督祗领,以为着绩戎行、认真惩饬营伍者劝。钦此。


  道光十三年七月上谕


  朕勤恤民隐,思日孜孜总其成于上,而分其任于督抚。为大吏者果能体朕之心为心,以民之事为事,正已率属,贤者知所劝,不肖者知所惩,吏治自日臻上理。上年台湾逆匪张丙等滋事。其始因抢米起衅,经吴赞牵控张丙,该县不办包米,转出赏格查拿张丙。其陈办因抢芋、抢牛起衅,攻打粤庄,事本细微,若得一良有司秉公办理,自可息争弭衅,乃邵用之不协舆情,吕志恒果于自用,遂致戕官攻城,竟同负嵎之势。及讯明该逆因何造反,同称地方官办事不公,虽系该逆一面之词,如果循声卓著,该逆等何能借口。总兵刘廷斌训练不勤,营伍废弛,该道平庆虽操守尚好,而不能防患未然,咎无可逭。是以将刘廷斌、平庆俱交部严加议处。总督系特简大员,文武俱归统辖,若使孙尔准其身尚在,朕必加以惩处,不少宽贷,姑念该逆等尚未僣据地邑,滋蔓难图,一经马济胜带兵渡台,旋就扑灭,邵用之等亦无贪婪劣迹,总督程祖洛未经到任,巡抚兼署总督魏元烺为时未久,姑从宽概免置议,且系朕格外施恩。倘邵用之有贪黩实据,或张丙等燎原难扑,亦断不能曲加宽贷。嗣后督抚大吏,总须以察吏安民为当务之急,遇有不肖官吏,破除情面,立即参劾,勿稍瞻徇。若再因循疲玩,因细故而酿成大患,劳师动众,误国殃民,朕必将该督抚拿问,从重治罪,决不宽贷,毋谓训诫之不早也!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道光十三年七月上谕


  瑚松额等驰奏台湾逆匪荡平一折:览奏欣慰之至。此案滋事台匪,始于十二年闰九月,当严冬寒烈之时,海上文报迟滞,或候风久泊,或遭风漂散,不能及时登岸。自瑚松额、程祖洛先后渡台,人心镇定。督同马济胜等搜捕余匪,和衷共济,将帅用命。复出示晓谕,散其胁从党羽,又擒获大股首匪,并贼目多名,分别办理,全台安堵。于本年五月,全功告竣。各庄仍复旧业,官兵陆续凯撤归伍。迅速蒇功,实堪嘉尚!瑚松额着施恩赏加太子少保衔,程祖洛着施恩赏戴花翎,仍各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奖励。钦此。


  道光十三年九月上谕


  伊古制治经邦,揆文必兼奋武。国家设兵卫民,水师与陆路并重,际此承平日久,尤宜整顿水务,实力讲求。上年广东省廉、琼二府所属外洋毗连越南处所,有内地游匪杨起富与越南奸民陈加海勾串劫掠。本年福建又有闽安水师营洋面屡经失事之案。可见水师将弁,甚难其人。


  夫水师兵丁与陆路不同。陆路以打仗弓马为能,水师则以水战为事。全在能识风云,熟知沙线,娴习乎抢风折戗,神明乎破浪操舟,自然行阵整齐,戗驶便利。枪炮联络,施放喷筒火药,皆能有准,猝遇盗船,出奇制胜,惟所向之无不如志。即有盗匪穷蹙入海逃逸者,亦能追擒歼毙。庶几鲸鲵浪靖,海不扬波。近来水师废弛,徒有出洋之名,而无出洋之实。盗劫之案,层见送出,甚至夷船泊近内洋,毫无觉察。


  朕思从前海洋,如朱濆、蔡牵,总由捕务废弛,酿成大患。似此因循疲玩,将来倘又有此等小丑跳梁不靖,尚复成何事体?将弁为兵丁领袖,总须练习有素,方可指挥士卒,操纵得宜。其考核兵丁,固须以技艺之优劣,为拔补之等差,尤当以捕务之勤能,分等第之高下。水师保送俸满千总,尤宜详慎,以为储才地步。水师提镇向归督抚考核,着通谕沿海督抚等,嗣后务当严饬水师提镇,实心训练,实力缉捕,无事则以训练之精,储缉捕之用,有事则以缉捕之效,验训练之精。遇有盗劫等案,破除情面,据实参奏,毋许徇隐。倘仍有游匪出劫及洋面失事等情,该督抚瞻徇不奏,经朕访闻,惟该督抚是问,决不宽贷,毋谓诰诫之不早也!钦此。


  道光十三年十二月上谕


  本日在见福建陆路提督马济胜,年届七旬,精神强固,朕心甚为喜悦!上年冬间,台湾逆匪张丙等率党滋事,分股扰掳,戕害官弁。惟时全台官兵一万四千余名,不能得力,该镇等婴城固守,请调兵三万赴援。马济胜经魏元烺派往,独带兵二千渡台接仗,身先士卒,所向克捷,以少胜众,一战成功。各股贼匪纷纷溃散,逆匪陆续就擒,不烦内地兵力。当瑚松额等未经渡台以前,全局勘定,厥功甚伟。前经赏给御书「忠勇严明」四字匾额、二等男爵世职、双眼花翎,兹来京陛见,允宜优加懋赏,笃眷酬庸。马济胜着加恩晋二等子爵,在御前侍卫上行走,紫禁城内骑马,并赏御书「福」「寿」二字各一方、宝蓝缂丝蟒袍一件、缨纬两匣、大卷八丝缎二件、大卷江绸二件,颁给祗领,以奖忠勤。


  再台湾一役,福建巡抚魏元烺于奏请调兵时,稔知台湾府为根本重地,一面奏闻,一面派马济胜带兵前往,迅速蒇功,办理甚合机宜。魏元烺着加恩赏戴花翎,仍交部从优议叙,以示朕论功行赏、权衡至当之意。钦此。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六。  

  

星野


  台海西界于漳,南邻于粤,而北则闽安对峙。漳分野视闽,而粤分野视漳。唐一行有云:『星纪当云汉下流,百川归焉;故其分野自南河下穷南纪之曲,东南负海为星纪』。则台郡宅东南,分野仍属牛女,与一行之说相符(岛上附传)。


  刘向曰:『吴越属斗牛女分』。晋、隋、元志:吴越,其辰在丑;伊古以来,未有非之者。而说者曰:『吕宋居巽已,入翼十度;日本在寅艮,入轸八度;台湾背接吕宋,右连日本,其值翼九度无疑矣』。夫台之去吕宋也,水道七十更有奇,其去日本也,水道亦七十更有奇;二岛不在九州岛之内,荒远难稽,星野实不足据。若由台开棹中流,至澎四更焉止矣,由澎至厦七更焉止矣。澎旧隶同安,星野其能别异乎?澎不能别异,而谓台星野其能别异乎?且自省会达鸡笼,水道亦祗七更,浮屿如关童、白畎以及旗干石等处,似蛛丝马迹,脉络昭然可寻。倘谓凤山星野入翼九度,诸罗星野入翼八度,则同郡之地至差一度,而吕宋水道至台六、七千里而遥者,反谓其入翼十度;舍耳目之近而持渺茫无据之论,未敢以为信也。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一。